安林面色铁青的坐在马桶上,头脑的思绪明明很清晰通透,但就是一片混乱。
矢斐已经和自己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自己自然也能够亲身验证这件事的真伪,其结果就是,寄!
因为自己是慌慌张张抱着衣服进来的,所以安林整个人光溜溜的坐在马桶上,摆着一副思考者的姿势。
她的心在逃避现实,拼命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,但清醒的脑子却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,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。
视线扫过两腿之间,除了平坦的小腹什么都看不到,没有小伙伴,也看不到什么别的东西,最多只能看到一处微微的隆起,摸过去软软的、滑腻腻的,手感有些上瘾,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。
手指也在视线尽头停止了前进,如果继续前进情况恐怕会变得非常糟糕。
把视线拉高,安林凝视着迷你的葡萄珠,还有周围淡淡的、小小的一圈halo,欲哭无泪。
“不是说性转之后一般都应该前凸后翘么,为毛这么平?”
虽然只是自嘲,但安林还是忍不住去思考。
难道是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的原因?
还是自己不能晒太阳,所以维生素合成不够造成的营养不良?
又或者是自己太穷吃不起肉,所以脂肪太少了?
安林的双眸归于平静。
嗯,她放弃了思考,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超脱于现实,让她的大脑有些难以处理,所以无论是本人还是大脑都选择了逃避。
心情平复了,安林便准备起身穿衣服。
就在起身的一瞬间,小腹突然传来一阵胀痛,伴随着胀痛还有一阵奇异的酸麻。
感觉来的很突然,安林完全来不及反应,便已经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根溜了下来,轻轻的划过皮肤,就好像被指尖抚摸了一下。
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失控,安林连忙坐回马桶上,随后便是汹涌的水流声从马桶中传出。
“哼唔!”身体放松的瞬间,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让安林不小心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。
耳中的激流声和小腹传来的阵阵酸麻,对大脑形成了两面包夹之势,让她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,只觉得脸颊热得发烫,无力的坐在马桶上,抱着头缩成一个虾球。
现在的她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不说别的,过去的安林对自己的押枪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,是绝对不会在厕所中发出这么大声音的。
尤其宿舍的卫生间,门就是一块木板,根本不隔音,一下子就让自己二十年的努力化作了飞灰。
决定了,一会出去,如果矢斐拿这个说事,就掐矢灭口好了。
安林下定决心,眼眸中已经没有了神采,完全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。
水势渐缓,酸胀的感觉也已经彻底消失,留下的只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,但安林又要面对一个全新的问题。
怎么擦?
大腿上的还好说,可是关键的地方呢?要不要塞进去一点?塞进去的话,万一纸碎在里面可怎么办?
经过一番天人交战,最后安林还是怂了,只是轻轻的擦干表面便起身穿起衣服。
当然,马桶垫也擦过了。
打开厕所门的一瞬间,安林觉得仿佛在厕所里待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“哎——”安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一脸凝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一旁的矢斐早已经坐在了椅子上,只见桌子上立着一个笔记本,上面写着“第一届工商管理525宿舍存亡危机应对讨论会”。
安林一脸无语,这货真闲,如果被变成妹子的是这货,恐怕就不会像自己这样不知所措了吧。
“安林,大事不好了!”
矢斐一脸凝重的开口。
安林心中一惊,但是看矢斐的样子不像要调笑自己,便放下了想要掐过去的双手。
“我在想,你变成这样可能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女鬼所为。”
经矢斐这么一提点,安林也觉得有些道理,时间上不管怎么说也太巧了,两件事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。
“我觉得,咱们宿舍会出现女鬼,可能是放假的这几天宿舍没几个男生,阳气太弱了。”
“嗯嗯,有道理。”安林听着矢斐的分析,原本还以为对方有了什么高见,可是矢斐下一句话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呛了口口水。
“所以,这几天我先回家躲躲,等开学我再过来,要不我的小矢斐也早晚驾鹤西去,拜拜!”
安林还没消化完矢斐的话,说话的人便已经化作一阵风消失在宿舍,只留下微微晃动的门,昭示着有人从这里经过。
回过神来的安林连忙追了出去。
“矢斐!你特么有种给我回来!”
“想的美!一个人倒霉好过两个人倒霉,再说,万一轮到我的时候要的是我的小命,只吧小矢斐留下呢!?”
“那时候就正好给我装上呗!没义气,你个杂碎!别让我逮到你!”
“来抓我呀,抓到我,我就让你嘿嘿嘿~”
眼看矢斐就要跑到楼梯口,安林也轻啐了一声加重了腿上的力道。
可就在下一步迈出的瞬间,安林感觉好像有人突然从后面推了自己一样,身形直接窜了出去,狠狠的砸在了矢斐身上。
“噗喔——!”矢斐被白色的身影砸中,发出蛤蟆被拍扁一般的声音。
借着强大的惯性,两个人卷在一起,像风车一样滚到了走廊另一头。
“嘶——,我特么还没被女鬼解决,就被你砸死半条命了,疼死我了。”
矢斐的抱怨没有收到任何回应,因为压在他身上的安林还在怔怔的发着愣。
刚才她跟矢斐至少差了十米以上,从来都是体育课吊车尾的她是绝对不可能追上矢斐的。
可现实就是,她不但追上了,还像发射出去的鱼雷一样给了矢斐一发重击。
虽然是意外,但事实就是事实。
矢斐倒是没想这么多,只当是被安林从后面踹了一脚,然后打了几个滚。
平衡感恢复以后,矢斐想起身,这才发现自己被安林压在身下。
“安林,你先下去,我好起来呀。”
被叫到名字,安林才回过神了,这才想起来追逐的主要目的,一把掐住矢斐的脖子,眼神冷冽。
“没有义气的人不配活着,留下来,陪我,懂?”
虽然矢斐明白安林想要表现得冷酷一些,但安林现在的模样真的冷酷不起来。
水汪汪红色眸子,水嫩的白皙皮肤,散乱的白色长发,弥漫在空气中略带甜香的气息,还有清脆又故作威严的声线。
emmmm,怎么说呢,说起来有点下流,矢斐他……boki了。
其实也不能全怪他,现在的他姑且也算一个合格的成年人,但过去的二十年哪里感受过这种暧昧的气氛,抵抗力不能说是零,但也是负数了。
“问你呢,听到没有?”
安林把矢斐的呆滞当作了无声的抵抗,松开掐住脖子的双手,直接用左手揪着领子把矢斐的上半身提了起来,右手指在矢斐的额头上,轻轻戳了两下。
“嗯嗯嗯,我懂我懂。”
回过神来的矢斐连忙应是,他的理智告诉自己,不能再这么近距离接触下去,不然帐篷真的要支起来了。
得到满意的答复,安林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回头开始估算自己刚才冲刺的距离。
不算还好,一算吓一跳,刚才自己一下冲刺了少说七八米。
这哪里是冲刺,完全是低空飞行!
矢斐看到安林转过身去在思考,连忙转移注意力,让支到一半的帐篷赶紧回到旅行箱里。
虽然面前的室友是个货真价实的妹子,自己也早就亲眼确认过了,但在他心里,室友还是个男人。
然而,想法归想法,但缠绕在身边的淡淡甜香气还是勾起了矢斐的思绪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开始思考这股好闻的气味到底是什么。
安林从震惊中缓过神了,发现矢斐还在地上躺着,走上前轻轻踹了一脚。
“起来回宿舍,我又有新发现。”
“哦。”
虽然嘴上回应了,但矢斐的脑子还在想味道的事。
安林见他还没有动静,便直接弯腰,提起矢斐的后领子便往宿舍走。
俗称,拽死狗。
这一拽,让安林确信了自己的猜测,现在的她力气比以前大很多,恐怕拽着矢斐从一楼爬到五楼都没问题。
被拽了几步,矢斐立刻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卧槽!安林你干嘛?松手松手,劳资裤衩要蹭掉了!”
再次回到宿舍,两人回到各自座位,继续开会。
顺带一提,装满污泥的盆子已经被安林隔着楼道扔进了对面的垃圾处理室,单手扔的。
这一幕看得矢斐下巴都要掰下来了。
自己的病弱室友呢?这么大一个病弱的室友呢?!
对于这盆泥得重量,矢斐是心里有数的,在安林去厕所的期间,他曾经试过把这盆污泥端出去,但分量实在太沉,所以才等着安林一起搬。
倒也不是他搬不动,而是盆得造型本身就不方便搬,再加上对这股味道得嫌恶,自然也不想用扛的。
“所以,你现在不但没弱化,反而变强了?”
“嗯,你也看到了,我刚才拽你就跟拽死狗一样,一点都不费劲。”
“停停停,你别提我,就不能拿刚才那盆泥说事?”
“啊?那盆泥很沉么?”
“……”
无语了,矢斐无语了,他开始认真地怀念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室友了。
想着想着,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,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安林,那个是我的盆。”
只听安林啧了下嘴,语气很是不爽。
“臭成那个样子没法要了,扔了吧,再说,你哪次洗脸洗脚用过盆? ”
说完,安林又看了眼自己床铺的方向,矢斐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床单洗洗可能还能用,褥子就买个新的吧,都被浸透了。”
“嗯。”
简单的回应之后,安林开始爬梯子准备去拽床单,可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协调能力好像下降了。
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,她现在的手脚比以前短,只是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节奏。
好在力气变大了,所以拽被褥这件事倒也没有难多少,或者说反而轻松了,除了抱着被子的时候被子会拖地以外。
“说真的,你醒了真的没发现自己的变了?我看你穿上衣的时候,撩头发的动作可是非常熟练,还有穿裤子的时候,你不觉得少东西了么?”
此时的安林已经把褥子卷成了卷,准备一起扔进对面的垃圾室,听到矢斐的问题,安林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。
“没有,可以感觉的出来有什么地方变了,或者说很别扭,但是头发被捂在衣服里就会难受,所以应该是本能反应,至于裤子,你穿裤子的时候会盯着自己的小伙伴看?”
安林一边走到垃圾室扔褥子,一边念叨着真倒霉,又一笔额外开销之类的牢骚,略带鼻音的抱怨声听得矢斐都要得糖尿病了。
矢斐连忙转移注意力,继续提问。
“那声音呢?你的声音可是变化最大的。”
闻言,安林用娇小的拳头托着白皙的下巴再次思索起来,模样完全不是可爱两个字可以形容的,应该这么形容——
可爱滴捏~
“没什么感觉,我觉得应该就跟眼睛平时不会去注意鼻子和睫毛的道理是一样的,大脑只会确认自己收到的反馈信号是正确的,不会去刻意分辨自己的音色,当然有意识去分辨的情况除外,就好像自己也可以主动看到自己的鼻子这样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矢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把所有有味道的东西都扔掉以后,矢斐立刻觉得屋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,虽然已经有些习惯,但不代表能喜欢上那种恶心的味道。
“那怎么办,下午先去买褥子和床单?去之前要不要把头发剪剪,你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一倍不止。”
不可思议的,矢斐感觉自从安林醒了以后,自己找回了平时和安林相处的感觉,并没有因为她外形上的改变而有什么变化,这一点让矢斐由衷的产生了一种安心感。
安林拘起一束头发放到面前比了一下,大概自然垂下的话应该能到胸口……也就是肩胛骨下缘的位置。
“是啊,先在宿舍里剪一下吧,这样出去太惹眼了,还热。”
女孩子头发可是堪当毛坎肩的保暖物,所以太长的话夏天还是很难受的,安林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了这件事。
“啊?自己剪?”矢斐看着安林走到储物柜附近,找出那种5块钱一把的美工剪刀,吓的心头一颤。
“算了,还是我来吧,万一扎到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说着,矢斐走过去接过剪刀,“要多长?和以前一样还是短一点?”
问着像模像样的话,矢斐觉得自己有一瞬间成了美发师。
“和以前一样吧,习惯了。”
“得嘞,您请好!”
得到指令之后,矢斐煞有介事的说了一口老京腔,便开始动手剪头发。
“卧槽!你的头发怎么回事,剪不动?”
只见矢斐拘起一束头发,拿剪刀卖力地剪了七八下,只有阻滞的咔嚓咔嚓声传出,却没有一根头发掉下来,连折痕都没有。
“难道是剪刀不好使了?”一边自言自语,矢斐捏起一小撮自己的头发剪了下去,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,矢斐的头发飘散在了空气之中。
安林当然也看到了这堪称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我们真的只是室友,不会结婚的啊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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